藍的天,印著流雲飄過後的淡淡傷痕。我呆呆的看著,臉上有了碎碎的涼。
記憶中,他細長的手指撫過我曾經清澈如瀑的眼睛;記憶中,他說,冷兒,你真美好;記憶中,他說,冷兒,你的前世,定然是揚州城裡拈花一笑嫣然回眸的女子。
我微微的揚起嘴角,含笑的依在欄杆處看他舞著銀龍般的長劍時灑脫的姿態,收放揮灑間,衣裾翩然。亭臺水榭,他的身影充斥著每一個角落。
他說,冷兒,等我,等我凱旋歸來。
我看著他身上厚重嚴密的盔甲,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冰冷的銀光。驀地,我想起他的那把劍,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。我解下自小佩帶的
玉佛手,一語不發的拔出他的配劍,在劍柄處將佛手上的紅繩緊緊的打了一個死結。我看向他的眼睛,柔柔的對他笑著,一如往常的輕聲說,重陽哥哥,我在家等你回來。
他頷首,深邃的眼睛裡滿是不捨與憐惜。
冷兒,我走了。
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,翻身上馬。
等我回來。
他的目光那樣的堅決。
我點頭,嘴角上揚的笑著。眼淚,卻掉了下來。